【SD】Rosa rugosa 12
【SD】Rosa rugosa 12
abo设定 二战AU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背景
12.
一周后盛大的节日照常到来，挂满彩铃的高大松树摆在礼品店的门口，树尖上的星星在灯光中闪闪发光。天气稍稍变好一点，可即使天上有太阳，气温依旧低的要命积雪融化不了，更不要提这日落黄昏的功夫。
Dean站在市图馆对面的商店门前，隔着橱窗打量缠绕着精致丝带的糖果，当然还有穿着华丽烫着波浪卷发的女孩们，她们三五成群，拿着可爱的首饰皮帽咯咯低笑。圣诞节还是得要有礼物吧，Dean想，他攥紧手里两张电影票，笑容不自觉浮现到脸上。
Sam走出大门时天已经全黑，路灯暖黄的光柱里零落的雪花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阴影，而Dean正蹲在礼品店门口的台阶下，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他的鼻尖泛着红头上肩膀上都是细碎的雪白。
“嘿！Dean！为什么不进去等！”Sam小跑过去，拉起Dean，而对方因为蹲了太久脚麻得根本站不稳，Sam赶忙把Dean胳膊驾到自己脖子上，搂住他的腰好让他能好受一点。
“不想进去，我又不是小书呆子！”Dean难受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嘴硬，他揉去沾到睫毛上的雪花，挪开视线把什么东西塞进Sam兜里。Sam摸不着头脑，Dean瞟了他一眼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着，“别看啦，是电影票，茶花女的…我老板发了钱，我就去买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Sam瞪大眼睛，脑子转的飞快，Dean买了票，Dean要我跟他一起看电影，Dean是要跟我约会？！事情进展有点快，Sam的小脑瓜都要冒出烟来，怎么能什么都不回给Dean，对要给Dean礼物！
“嘿嘿！高兴傻了？”Dean伸手在忽然呆滞的Sam面前晃晃，可现在Sam眼里却只有Dean的脸。天啊，他刚才又舔了一下嘴唇，Sam贪婪的呼吸带着Dean气味的空气，身边的一切似乎都亮了起来，街道上所有圣诞节的歌声似乎是为自己奏响。
“那快点吧！别晚场了！”Sam拉起Dean的胳膊在小雪中奔跑起来，地面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白色，路灯照亮一块又一块的街，两个互相拉扯的影子欢快的跃动着。
街道上因为雪变得湿滑，Dean转弯时若不是还拉着Sam肯定会跌倒，他下意识用双手拉住Sam，脚滑稽的在地上滑动几下。 Sam放肆的笑出声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睛弯曲成弧，酒窝趴在嘴角两边。Dean气鼓鼓打开Sam的手，张牙舞爪得要抬脚去踹Sam的屁股，Sam灵活闪开更大声的笑着，大步向前逃走，响亮的笑声和叫骂声在街道上回荡，年轻男孩们追逐嬉戏。
打闹的后果就是当两个人气喘吁吁顶着对方扔到头上的雪赶到电影院时，电影已经开始了好几分钟。
“Sam你个小混蛋你害我错过了嘉宝的出场！”Dean眼睛盯着屏幕小声抱怨，领着Sam在黑暗里找寻两人的座位。
“明明你先朝我扔雪！”Sam撇起嘴巴，一把搂住只顾着看大银幕的Dean，“看着脚下！你要在踩死别人吗！”Sam送给那位差点被Dean踩扁脚丫的哥们一个歉意的笑，对方到没在意只挥挥手催促他们别挡着屏幕。
那人斜愣着眼看看Sam搂住Dean的手，嘴里暗自嘟囔，“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不知道收敛。”背对男人的Sam轻笑一声，跟着Dean落座，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认为Dean是我的，他认为我在炫耀。Sam挺直腰板，往Dean那边又靠了靠，他甚至想挡住后面所有人的视线，这样所有人就能看到这里，所有人都会嫉妒他，嫉妒他能够拥有这样漂亮的人，嫉妒他能得到这位美人的认可。
但这位“女主角”却丝毫没有自觉，他一边戳着Sam的小臂一边低声催促他看拿起精致望远镜的嘉宝，粉红色的舌尖稍稍伸出一点搭在牙齿上，面庞被荧幕的白光映亮，翠绿双眼反射着光芒。
Sam胡乱答应着，却始终不舍得转头，他知道接下来所有的剧情，小仲马的故事让人沉醉，但一旦读过，当知道故事的结局，纵使你再回味也难得到初次的感动，可Dean，他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他会笑吗？他呼吸的时候会舔过嘴唇吗？他永远读不完这本书，他猜不到后续任何事件，这一页还是满的，或许下一页就是空白，等着一个正确的人去写上字，在干净的纸页标记上自己的存在。
当第一包厢里那个让人厌恶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时候，Dean终于找到空当去看坐在旁边的Sam，可转头过去他却正对上对方专注的目光，大男孩眼里的着迷都要冒出来。Sam一半在黑暗一半在光芒里的脸已经跟幼时不同，他不再是那个有些过分瘦的傻小孩，他长高了，现在甚至比自己还高上一点，他面部的线条清晰起来，旧衣服底下身体上覆盖着肌肉，他会长成英俊高大的男人，值得信赖依靠的Alpha。
骄傲和自豪在Dean心里奔腾，这是他的功劳，同时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弟弟，可他也终将会离去。他胆怯得收回目光，Sam的眼让他心悸，他努力专心盯着屏幕，可奇怪的念头们在脑子里转悠来转悠去。
Sam是喜欢你的，你看看他？他想要你！不，那因为他是Alpha，而你是他身边的omage，他爱的是你的味道，他会爱上任何一个omage除了你，因为你是他的哥哥。可不会恶心，我为什么不会觉得他的触碰恶心，即使我们是血亲共享过一个子宫，或许我本来就是畸形的，却过分亲密养大了弟弟，我污染了他。
电影忽然变得索然无味，明明发情期才过去不久自己却忽然多愁善感起来，Dean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脊背贴上柔软的座椅，双手随意搭在座椅扶手上，嘉宝的声音叫他喜欢，但他不喜欢男主角，难道不是因为玛格丽特的美貌他才注意到她的？但她也确实是这样过活，这是她的天赋，她风流恣意，明知不该，却偏偏想把真心交出去。
真是个笨女人，偏偏把一切都赌上，男人也是蠢，偏偏就真的喜欢上她。
Sam敏锐的觉察到Dean气味的变化，他心情很低落。Sam悄悄把手也放上扶手，两只手不免交叠，Sam用温暖的掌心盖住Dean偏凉的手背把温度传输过去，让自己阳光般的气息把Dean笼罩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都付出了真心，因为付出真心才会经受折磨，但他们依旧爱着。不过Sam没有透露接下来的剧情，现在至少他们俩还在拥吻，不用去面对最后那个凄凉的结局。
不到两个小时的电影却演完一个女人悲戚的一生，走出电影院的时候Dean还在叹气，“就算最后见到了，人却没了哎。”
Sam没忍心告诉他其实小说里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留给阿尔芒的只有一座坟茔，他拍拍Dean的肩安慰道：“但是至少很浪漫嘛。”
“我恨他老爹，还有他就对自己女孩那么没信心？”Dean撅起嘴巴，眉间挤出几条褶皱。
“那你对我有信心吗？”Sam忽然就发问，Dean还沉浸在电影里，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当然啦。”
然而说出这话Dean就后悔起来，干嘛回答？这个问题不应该他发问也不应该由自己回答。他回头，Sam正站在他身后，站在暖黄的光里，头发发亮。
“别傻站着了。”Dean裹紧外套，要脱口而出的反悔到嘴边却成了引开话题，“一会雪就大了。”
“嗯。”Sam紧紧跟到Dean身后，近到让呼吸能散在Dean肩头。
TBC.
（姨妈痛的女子上辈子大概都是坠天的天使了==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