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的羽毛大衣

Morituri te salutant (将要死亡的人们向你致敬)

【SD】入殓师(一发完)

【SD】入殓师(一发完)

*原作向,主要角色死亡,诡异路人第一人称,是HE

*入殓师是非常令人敬佩尊敬的职业,阅读中产生的一切不适请都算到我头上,请把那个“我”当成多弗我,只有我是变态痴汉,不要对这个职业产生误解,我对为逝者送上最后一份温暖的他们钦佩不已。

*我真的写的很烂,SD的很不明显,主要是OMC对丁狂热的向往,如果OK请往下看

说实在的,我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干上这一行的,好像因为那年高中毕业找不到工作罢了,乱七八糟的事之后,稀里糊涂就进了培训班。

 

说不害怕是屁话,开始的时候看着躺在白色被单下的人,心跳的都要爆炸,我被教育把往生者当做自己的亲人,但我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亲戚,我的小破公寓里也只有我自己,我到最后也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抱有一些情感,这是我的工作,只是工作。

 

经过严格的训练,我拿了高分,成了一名入殓师。如果没什么变故,我大概会普通过一生,或许会做一两次出格的事满足一下怪异的欲望,然后规规矩矩,死后上天堂。可上帝从不会让你计划顺利进行,我人生接下的第一个单子改变了我本将平稳度过的人生。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那个夏天一直在不停下雨,到处都泥泞一片。新人总是要呆在殡仪馆值班,我的搭档前半夜值,我来后半夜,两点换班。我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雨滴砸得玻璃砰砰响,风呼呼刮,气氛诡异得很,我的想象力开始作祟。

 

火化炉里未成粉末的骨缝间开出鹅黄的花来,阳光从窗口照到花上,它生长着,湛蓝的眼球突出花蕊,生着红锈的炉子倒塌,骨灰以花为中心聚集成一具具骸骨而后肌肉盖覆到骨头上,光洁的皮肤包裹住那些红色血肉。脸模糊成一片的人们叠成高高一堆,我赤裸着从人堆里爬出来,柔光洒在花的四周,细小的尘灰漂浮在光柱里,我跪下亲吻那朵花,亲吻它的花蕊,亲吻那颗眼球,我把它连根拔起,阳光般的暖意从指尖窜进身体,澄澈的液体从花的断口涌出。我饮下花的血,而后跌出窗口,我从浓黑的积云间坠落…

 

哐哐,哐哐,烦人的砸门声打断了我,啪叽,我的幻想没了下文,毫无新意得摔碎成一滩肉泥。我有几分生气,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莫名其妙的头疼和乏力伴随我很多年,体育活动不太适合我,想想自己除了药就只剩下白日梦。

 

“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我挂上和蔼完美的微笑,心里骂着这个男人,把门开出一道缝,雨和风灌进温暖的房间,披着雨衣的男人一双眼睛反射着我手中手电的光,绿的惊人。

 

“你是入殓师,父母离异,父亲因车祸去世,母亲重新组建了新家庭,高中毕业进入培训班,这个月刚入职,培训班第三名毕业,跟你搭档的女士并不喜欢你,你把公寓备用钥匙粘在了你车方向盘底下…”

 

真他妈狗屎,这种破电影里的情节怎么还会现代社会发生,刚好也省的讨好他,我收起笑来,挺直身子,那男人实在是太高,还站在暗夜的风雨里实在是过于有压迫感,我开口打断他继续说出我的个人隐私,“先生,我想我没什么特别的,我很规矩。”

 

“只是想请你工作,你第一单真正的工作。”男人诚恳得眨了下眼睛,看起来颇具说服力。“我想需要我的搭档,还…”我收起手电,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他有双大的可怕的手,我出神一秒,他把一把黑伞塞给我,声音里带了半分恳求的意味,“只需要你,我只是不希望让女人触碰他。”

 

他转身走进雨里,伸手扯扯雨衣,我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冷汗瞬时爬上脊背,那是我的工作箱,箱子一小时前还在我身边,而后我把它锁进房间,现在我的搭档在那个房间里睡的正香。我没敢发问,撑开那把伞跟在男人身后踩进泥里,他忽然一转身,天上云层底恰巧暗暗闪起光。

 

“这是你的工作,只是工作,对吧,但我想第一个总会是特殊的,我希望你能做的完美,天堂会欢迎你这种人。”

 

恶寒自心底开始蔓延,他这是威胁还是炫耀,不过都没什么,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不能活着回来,至少把那个他打扮地英俊些,不能白学那么久,我长吐出气,我这种人五十年后死五十年前死差别也不大。

 

我随男人上了车,若是没看错那应该是67年的黑斑羚,漂亮得很.我知趣得坐上后排,男人脱下雨衣,只留给我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后脑勺,工具箱被放在副驾座位上。我跟他不再交流,发动机轰鸣盖过雨声,两条光照出细密的雨,天太黑,我只能大概感觉到在往南边走,可殡仪馆已经几乎是城市的最南边,我估摸着大概他要把我带去他的秘密基地什么的。

 

时间不长,车子便停下,我眯眼往外瞅外面是座破落别墅,青黄不接的杂草有半人高,门口大理石柱拦腰断掉挡住多半台阶。深夜,闪电,大雨,尸体,神秘男人,新手入殓师,恐怖电影经典开端,砸在我无趣生活中的原子弹,我热衷想象但当它照进现实,这真实的恐惧依旧让我手脚发抖。

 

男人先下车站在车旁,我也只好出去在他的注视下先走到前面,我快步跨过台阶还有刺的我脚踝生疼的草,我推开虚掩的门却没有嗅到意料里灰尘的气味,跟在我身后的男人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大厅中央硕大昂贵的水晶灯打亮了房间,脚下的地板虽有龟裂却依旧能看见它漂亮花纹,别墅一楼二楼是整个打通的,空旷的房子里除了一楼巨大的黑箱子其他什么都没放着。

 

“是冰棺?”我小心得发问,如果是低温条件下的尸体,处理起来会有不少麻烦,低温控制了尸体腐败但同时也会对脆弱的皮肤造成损伤,并且过低温度导致体内液体凝结会造成眼球突出,解冻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个人觉得那实在是太折腾死者,为了满足生者的欲望,死者就得忍受乱七八糟的事也是不公平。

 

“不是,姑且把它作为工作台吧。”男人不知从哪里搬来张椅子远远放在门口,他把手提箱放到我身边,“他刚离开几个小时,我离开的时候尸僵开始了一小段时间,如果缺少什么请告诉我。”

 

男人裹上外套坐到椅子上,又摁了下什么开关让灯光亮了不少,不过我依旧看不清暗处他的脸,只大概猜到是个与我年纪相近的年轻人。我打开箱子,套上胶皮手套戴好口罩,手指摁上冰凉的棺盖,强烈的好奇心让我迫不期待想看看这个几小时前才刚刚去世,让这个神秘男人等着尸僵出现才死心离开,看重到如此地步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实木棺盖不轻,用肩膀撑了一下我才把它掀开,白布盖在尸身上,胸腹和双腿的位置已经发黑的血晕开了大片,我心里一沉,可别卷进什么黑帮党争,本来日子就很难过了。不能慌,活得干好,我轻叹口气,轻轻把白布卷起让逝者的面部露出来,然后我的手再也无法移动,心跳漏掉一拍。

 

太美了。

 

我搜刮贫瘠的词汇存储,全然找不到任何恰当的词来形容这个人的容貌。超越性别,超越时间,他合着眼,纤长细密的翘起可爱的弧度,丰润的唇紧闭,皮肤虽已变得苍白却依旧能窥探生机勃勃时美好的样子,完美比例的五官,暗金头发,血迹和细小的伤口装点着他,他像是在老银幕的能见到的好莱坞旧日美人,神圣不侵。

 

我私心希望他有一双紫眼睛,如泰勒那样,不过他却逃去衰老,定格在了最灿烂的时候,我猜测距离他的死亡过去大约有十二小时,进行按摩消除尸僵应该不会再出现,但清洗可能有点麻烦,今天大概不能按着上课时精细的来了。

 

“这位需要沐浴,可以准备一下吗,伤口处理可能有些麻烦。”那男人闻言便沿着楼梯走上了楼,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我仔细看棺内,这像是冰棺改的可进排水的东西,而且有些年头。我随便摆弄了摆弄便有水流流进棺壁小小的一圈槽里,我取出毛巾沾上清水开始为这位美人清洁。

 

“现在开始要开始洗脸。”我轻轻擦下他脸上的尘污和血,毛巾爬过他面部每一条曲线,下颌,脸颊,眉峰,我注视着他安静的面庞,从未有过的波澜自指尖荡进我的身体,我躯壳里漆黑的一潭湖流进泛着暗暗荧光的新水,湖底的淤泥被搅动起来,清潭变浑浊。

 

我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对另一个人的欲望被勾起来,是性欲还是什么我说不清,我只是渴望触碰这个人。我拿出剃须刀小心为他剃掉微长的胡茬,隔着一层胶皮我碰到了他柔软的脸颊,光滑有些可爱的肉像松鼠一样,没了胡茬,他看上去年轻耀眼得过分。

 

我从白布下捧出他的手,掏出工具细细清理指甲缝里的污垢,我端详那只手,手指相当修长,指节有些秀气,“你很适合弹钢琴。”话就这么溜出嘴,我原来一直觉得对逝者说话滑稽得要命,现在我却成了那对尸体说话的小丑。我翻过他的手掌,上面纤细白刀疤一个叠着一个,虎口生着厚厚的枪茧,他还这么年轻,却有一双这样的手。

 

我试图勾勒出他的人生,生得一副美好的皮囊却陷在深深的沼泽里,我是甘愿呆在泥里溺死的人,我看他的小臂,除了伤口没有一个针孔,他果然是奋力挣扎的那种,不沾染脏污的东西,而后早早被折断,但至少他挣得一个死后仍在意他的人。

 

我继续卷起布料,露出他的躯体。他套着有些大的皮夹克,底下是割的破破烂烂红色旧法兰绒衬衫,血液已经结块,我用镊子夹起衬衫去看底下的伤口,几道深红翻出肉的伤口贯穿他的腹部,肠子和分辨不太清的内脏碎片涌了出来,那伤口断面粗大不整齐像是受到野兽的攻击造成的,但这伤口不像被熊抓伤,更像是狼。我摸不着头脑,什么狼才能长这么大?

 

腿上也是同一动物撕裂的伤口,牛仔裤被撕成碎布片,大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我无法确定致命伤在哪里,伤口实在是太多了。我脱下他的外套,从侧面剪开沾着血凝固到皮肤上的法兰绒衬衫,我用毛巾沾着水垫在剪刀下边剪边擦洗成块的血痂。高个男人不知何时回来了,他依旧静静坐在椅子上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直起腰擦擦额角的汗,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手下的人原本的皮肤才露出来。他相当白,肩膀比较宽厚,一层不厚的肌肉覆盖在他身上,不算多结实有些恰到好处的脂肪,背部有些尸斑却丝毫不妨碍他腰和臀部曲线的观感,就是美中不足修长的腿有些弧度。

 

不过他身上最显眼的还是伤口,即使血肉翻分,我依旧看到各式各样遍布在各个部位的疤痕。刀伤是最多的,锁骨侧腰,后背,大腿,大大小小的疤割裂本来光洁完好的皮肤,其实是枪伤,烧伤,动物抓咬…普通人能想象到的伤疤他都有,最后是牙印,对,就是性爱之后那种,已经长了痂却又被咬上新的,像是在宣布主权,也或许是临死前疯狂。

 

“接下来是缝补伤口。”我对男人也对他说。我难得希望时间慢下来,让我能再多看他几眼。我有些嫉妒身后的男人,他见过他鲜活时的模样,可我也庆幸,在现在见到他,不必承受失去这个人的痛苦。

 

这是最费神的步骤,伤口深并且面积大,即使技术再好缝合的伤口依旧会很丑,只能靠着化妆遮盖,但我不确定男人或者他愿意用那些东西,毕竟没几个男人想用那些娘兮兮的玩意。我从最小的伤口开始,拢起翻开的皮肉细细缝补起来,长时间的工作让我的眼睛酸涩不已,雨声一直没停过,天也始终没有亮起来起来,时间的概念开始模糊,我的大脑习惯性开始陷入出神的状态。

 

我在操场上奔跑,树荫和阳光的边界线,他在长椅上坐着,冲我微笑,橡胶难闻的味道缠绕在我周围,我向树荫跑,太阳烤的我四肢绵软,热浪在视野里蒸腾什么都看不清。我跌倒了,双腿软面条一样折断,软烂的小腿躺在地上,我往前爬,大腿骨还在我身上,可它濒临融化,我感觉到骨髓再往外流,脑子已经无法思考,绿意就在前面,我的手指却开始掉落,我想呼喊肺的碎片却被呕出来。我依旧能看见他,他站起来,满脸失望,我想让他等我,他只转了身,高个子男人忽而出现在我身旁…

 

“你缝的很好。”

 

我醒了过来,我还好好的,伤口已经缝合完毕,高个男人站在我身旁。“啊,该沐浴了。”我开口,嗓子渴得发痛,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还请你谅解,我想自己来。”男人给了我一个微笑,弯腰把棺内那个人抱起来,走上楼,他似乎不担心我逃走。我呆呆靠着冰凉的棺材蹲坐到地板上,二楼响起淋浴的声音,而我只想抽根烟,我摸摸兜,空瘪瘪的。

 

真操蛋,我揉乱头发,那男人的模样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大脑正不停把苍白破碎的他加工成鲜活的,在酒吧里调情的他,在街道举起枪的他,在森林里和野兽搏斗的他,在旅馆里和高个子男人亲吻的他。但有哪里不对,我很烦躁,烟瘾上来了我咬住大拇指,风声雨声都让我恼怒,我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眼睛!是眼睛!我没能看到他的眼睛!所有的画面里他都背对着我,我永远都触摸不到他。我腾得站起来,要是我来之前他已经离开十二小时,再加上之前的时间现在眼球应该已经成为半透明状,接下来眼球会越来越浑浊,直到浊成一片最后干瘪萎缩。我想立刻冲上楼去,让那个笨蛋男人先停下,现在取出眼球它还能饱满漂亮,只有那个美人不能成了那样丑陋的样子,不能,不能。

 

“能上来吗,不用带你的箱子。”男人站在楼梯口冲我喊道,他挽着袖口,白色的蒸汽从他身后的门缝向外蔓延,他的头发散下来遮住眼睛,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大狗。我想喊住他,可他却转身进了浴室,只留我傻子一样张开嘴没能把话说出去。

 

我憋着气走上楼,把脚步砸的极重,推开门一团白气迎面胡上来我没来得及躲开,视线一下子被白色填满,还没看清屋子里的摆设我便觉得被人从侧面一拉,我脚下打滑一个趔趄随着那只手摔进身侧的门。

 

我骂了一句,不过他还撑了我一把让我没栽倒得太难看。我站直身子恶狠狠说了句谢谢,我环顾四周,这房间终于像个人住的房间,落地窗,铺着天鹅绒的大床,就是房间有点小,床边放着一个小实木柜子。

 

“你不用帮他化妆,他讨厌那个,但是我希望你帮我做件事,我自己做不来。”

 

“什么?”

 

“帮我取出他的眼球,我不想让它干瘪消失。”

 

我瞪大眼睛,对上那双狐狸眼,那双眼里没半分撼动,他是计划好的。我木在原地,许久才开始行动,我走到床边拉开柜子的抽屉,手术刀和一对精致的装满福尔马林的黑水晶瓶放在里面。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瞥一眼高个子男人,他坐在床边抚摸着那人冰凉的手,他那大概是信任我的行为吧,心里有点慌乱,我甩甩手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去撑开睡在红色天鹅绒里那位Aurora的眼皮。

 

我小小的希望落空,却迎来意料外的狂喜。他没有泰勒一样的紫色眼睛,那已经开始变成半透明的眼球依旧惊人的绿,不,不单是绿,还有细碎的金色洒在绿色上。眼泪涌出泪腺,我想落泪,我注视着那眼睛,手中的刀伸入他的眼眶,我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春天,我站在麦田和森林交接处,朝阳升出地平线,我嗅到麦香和早晨湿气的味道,金色的光芒涌出地平线,小麦摇曳着,让光浮动在上面。我朝东方迈步,微凉的风拂过脚腕,我无法直视太阳和那绿意,骨子里原始的本能让我想要跪下,为它们亲手送上自己的心脏,可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多讽刺啊。

 

我切断与眼球粘连的神经,把它们放入福尔马林里,那漂亮的小容器非常衬那对珠宝。视线忽然模糊起来,我往后趔趄一下,大概是工作了太久,高个子的男人朝我走来,我睁大眼想看清他的脸,可眼泪让我什么都看不清,意识和身体似乎断了线,我动不了了。

 

最后,我只记得他重重砸在我的后脑,我被他抗出小小的房间,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熟悉到我几乎忘了那代表什么。

 

他散发着尸臭味。

 

 

 

 

 

 

我开车找过那栋房子,可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高个男人和他,而我则成了一个忠实的信徒,或者说是普遍意义上的变态,我不信奉任何一个神,我信奉的是那日惊鸿一瞥见到的那双眼睛,那具冰凉的尸体。我是爱上他了吗?我也不知道,就像会怀念我的祖母唱的喀秋莎,我对他没有性欲,只想再看看他,就这样。

 

开始只是做梦,在我最享受的胡思乱想时间里,面容模糊的人们忽然都变成那人的脸,再后来我的一位“顾客”激起了我怪异的欲望——没人会把尸体眼皮再撑开看的,于是我取出那对褐绿的眼球,放进去一对玻璃珠,这大概就是我所说的人生要做的一两次出格的事。

 

它们很漂亮却远不及他的,我把第一对藏品放进冷柜,再往后我又添置了一个冷柜,烟也没戒掉,出格的事做太多,大概是上不了天堂了,可我仍旧找不到能媲美那双眼睛的眼球,渴望每天在我心里徘徊,这成了我往上爬的动力,我用五年成为殡仪馆负责人,丰富着我的第二个冷柜。

 

我抽烟抽得越来越凶,沉浸在不同颜色幻想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神经衰弱不停折磨我,我连最后的身体都要坏掉了。

 

为什么是我取出那对眼球,为什么要是我,他和那个男人毁了一切,可我却恨不起他们来。我看一眼手表,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了,我扔开酒瓶,小脑正在罢工,我跌跌撞撞走到十字路口中央,医院的肺癌诊断书被我扔到路边,把那个小小的盒子埋进土坑里。

 

既然人类能想到的办法找不到他,那我干脆用那些可笑的传说来实现我可笑的愿望。

 

“你好,你召唤了我吗?”男人的声音早我背后响起,我酒醒了大半,这是真的?真的有恶魔,我转身,却撞进我无数年的梦,喀秋莎在我耳边响起,那一天没能留下的眼泪,终于淌了出来。

 

“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你会有十年时间去享受。”

 

愿望…我默念着,已经实现了,信徒见到了他的神明,也终将追随他的神明。

 

“我想成为恶魔,成为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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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大殿里,白衣的魔王捏碎座椅的扶手,“Dean你不解释一下你刚才那份契约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怎么样,你说我该多出去走走的,而且多个小弟也没什么不好,”Dean翻出漆黑的双眼坐上Sam的大腿,“还是他见过我的小Sammy哭鼻子的样子,还是,你吃醋了~”

 

END.

 

(我真的爆炸,两天多写了快七千,要知道我这人码字有多慢==,话说现在老福特还要绑手机号???)

 
标签: wincest 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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