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Rosa rugosa 05
【SD】Rosa rugosa 05
二战AU abo设定 A米xO丁
五
废墟迎来了春天。初春依旧寒冷，即使太阳正孜孜不倦的散发热度，树枝上冒出了嫩嫩叶尖，鸟儿用尽全力歌唱，像是要把所有人从冬眠里叫醒。Dean一个人坐在河边还没完全变绿的草里，他把小石子一个接一个的扔进飘着浮冰的河面，十八岁的少年满面愁容，犹他州签下法案，禁酒令正式全面废除了，这也意味着他失去这么多年来赖以生活的工作，变化总是忽然的发生，不给你一点反应时间，他就那样简简单单毁掉你的生活。
“嘿，Dean，来一口吗？”青年痞里痞气的声音从Dean背后传来，Dean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Tom，你又在吸，这才白天。”Dean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那名叫Tom的黑发年轻人自顾自坐到了Dean身边继续喷云吐雾，完全无视Dean皱起的眉头，“吸又怎么样，晚上也没有活了，伟大的罗斯福总统哈！”Dean白了他一眼，“那也比把身体搞废得好，我还想多活几年。”“是是是，你还得看着你那小弟弟长大有出息！可咱们也吃饭”Tom吐出口烟气，“我可不想去卖，你听说田纳西州那边的事了吧，他们招工人，不论性别，年满18 就行，那边有田有粮食，总之好像还不错…”Tom半阖着眼，谁都知道在这残酷的大城市里没他们这种人的容身之处，在田纳西州那样的麦子地里才能找到真正安逸的生活，但Tom知道，Dean放不下Sam。
Dean还扔着石子，他在犹豫，Tom说的没错，那里有工作，有份稳定的钱，但如果Sam要上大学这点钱又怎么够？如果自己离开这里，跑到那么远的地方，Sam要是在没有自己保护下跟自己一样分化成Omage怎么办？不不不不，不能，Dean不敢想象。
“嘿嘿，哥们！你还好吧！”Tom扔开大麻的拍拍发呆的Dean轻轻叹口气，“看来你是不会去了，我打算去了，那边还有个亲戚照应我，要是还能找着个待我好的Alpha就更好了。”“就你？”Dean回过神来，调侃起来，“你也不瞅瞅自己那小瘦身板，你搬得动木头吗？”“是是是，您最厉害，每次一听你弟要过来，那个泼撒的!”“嘿，我打死你个！”Dean抬手就要打，Tom笑着躲开，可Dean又放下手，他揉揉眉间拧起的疙瘩哭笑不得，“还是不打了，你快走了吧，什么时候。”
“今天夜里和我老叔叔搭车一起走，明早再换车，我们车上还两…。”“路上小心点，别被人骗了。”Dean强行打断了Tom的话，“有时间记得发电报写信。”
Tom坐回Dean身边，看来是劝不动这个倔的跟头牛似的傻子，他掏出张纸条来塞进Dean手里，神神秘秘的说：“这上面有我在田纳西州做工的地址，还有…还有我认识的一个道上的人…他们在招人，我只知道这个，尽量，尽量，别去。”Tom担忧的看着Dean，明明心知肚明知道这个傻蛋会不择手段，也肯定会去招惹那些人，但Tom放不下这个朋友，不仅是对同为Omage的Dean的关心，更多的他怕这个刚直硬气过头的家伙，会被…
Tom低下脑袋不在说话，这两个衣着单薄破烂稚气未脱的青年就坐在寒冷春风里，沉默着告别，这一别或许终身都不会再见。
两个人呆坐到快中午才分别，他们聊了很久，都是些说过无数次的旧事，谁运走了最多的酒，谁被狗追着咬，明明才过去没多久，那些场景却像多年前或者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遥远的不真实。中午的时候，Dean去领了那份越来越少的钱，没人再需要偷偷摸摸买酒了，他的老上司送了他一小点威士忌，算是谢谢他为他干了这么久的活。“这不是在赶我走吗？”Dean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摆弄着那小酒瓶，自言自语着在街上闲逛。街上繁华了许多，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挂着蓝鹰标志的商店们逐渐开张，在经济危机谷底的人们慢慢爬上去，开始后沐浴在新生的太阳下，但那些人里不包括Dean和Sam，他们没上过几年学，什么技术都不会无依无靠，死掉之后连墓地都不用到是还能造福一方野狗。Dean冷笑着踢飞脚下的石子，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市图书馆门口，Sam肯定在里面正抱着砖头厚的书看个不停，Dean不想进去，尽管那里更暖和，可自己与那里格格不入。他坐在台阶边，喝下一口威士忌，在阳光里靠着栏杆裹紧外套合上了双眼。
Sam在角落里读着又厚又重的法学书籍，白发苍苍的Donatello挺着啤酒肚坐在Sam身边，他拍拍专注的Sam轻声说：“Sam跟我出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心思全在的书上的Sam被他吓了一跳，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跟着Donatello离开静悄悄的阅览室。Donatello在经济大危机的时候从大学里失业，他本来是个副教授，马上就要转正结果却丢了饭碗，他看到经常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的Sam闲来无事便开始教Sam读书，但他万万没想到Sam是个天才，发现Sam的天分后，Donatello便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导Sam。
“Sam，你上次做的测试，我看过了，你真的真的是个数学天才！！！”一离开阅览室Donatello便兴奋的全力抓住Sam有些瘦削的肩膀兴奋晃动，“再过几年！！你一定可以上个最好的数学系！！”“你轻点Donatello！”Sam推开Donatello发福的身体，轻轻叹着气，“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想上数学系，我要学法律。”“我明白你在法律方面也很有天分，但我认为在数学上你的造诣更高。”“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变。”“真的不考虑吗？你的头脑会造福往后的世界啊！”
“造福世界？”Sam低下眼帘发出不屑的鼻音，“如果数学有用，怎么会有愚蠢的经济危机！医生能救的只是有钱的人，数学是留给我不知道的世界，我不知道的人，但当个律师当个政客，即使我再肮脏，但我手里握着实在的东西。”Sam转身走回那阅览室，只留下Donatello还在原地攥着那张满分的微积分试卷，他摇摇跟身子一样圆圆的头，把试卷揣进兜里，明明知道不可能说动这个孩子，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劝着。“都是为了Dean啊…”他挪动起沉重的身体，离开了走廊。Sam走得很慢，暗暗听着Donatello的脚步声消失才回过头，他心里有些不安，毕竟是伤了这个好心的老家伙的心。
“但我不想造福全世界，我只想造福一个人。”
Sam回到阅览室想继续之前的进度，可不知为什么，他连一行字都看不下，他烦躁，焦虑，他脑子里全是Dean，那里有个美好的梦，一栋小房子，Sam成了律师，在某个早下班的下午，他回家打开门，在家歇班的Dean穿着居家的衣服在烤派，阳光又亮又暖，空气里弥漫着奇妙的香气，Dean听到门口的响声冲他坏笑起来：“Sammy你回来啦！今天有派！”
“真香”Sam自言自语着，忽然他回过神来，不对，自己怎么会闻的到味道， Sam低头看看了裤子，自己的下身支起了小帐篷，他燥热干渴，但他清晰知道自己后面并没有液体，只有前面硬的生疼，结果很明显。
“Alpha…”Sam脸因过度忍耐扭曲，但他心里窃喜，我可以，我可以保护Dean！Sam无法再待在图书馆，这里人太多，纷杂的气味刺激着他简直要飙出眼泪，他把外套围在腰上来盖住尴尬的下身。他急冲冲走出图书馆，却发现Dean在门口的阳光里像只猫咪一样打着盹。是花…还有蜂蜜还有阳光的味道…，Sam贪婪的吸一口这香气，他在心里惊叹，原来这就是Dean的味道，原来他这么香。
Dean被丝毫不加毫不掩饰的Alpha气息惊醒，但这味道又有些熟悉，他犹豫着转过头，果然站在他身边的是Sam，Dean惊讶的张大嘴巴，“Sammy？你是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