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的羽毛大衣

Morituri te salutant (将要死亡的人们向你致敬)

【盾冬】Escape 01

多弗的碎碎念:很久没看过盾冬,某天在看漫画,忽然有了脑洞,漫画里Bucky在任务中逃跑的一段时间,大概就是这样。

 

01


事故报告

1973年2月12日回复

代号冬日战士

我心怀遗憾的报告,虽然在过去十五年里,在我们对冬日战士有选择的使用过程中,他每次都非常成功的在全球各地完成了任务,但是上个月在美国,冬日战士的任务却没有像计划那样顺利。

目标参议员哈利·巴克斯特被消灭,他的死也被处理成一场意外,但是那之后却出了问题。代号冬日战士没有回到接头点报道。*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具身材臃肿的尸体漂浮在泳池清澈的水面,没人看到他的脸,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不存在。他的任务是完美的,但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记不起有关自己的一切。

“你是谁?”Bucky伸手触碰那面镜子,镜子中的陌生人也伸手触摸冰凉的镜面,他低头看看机械臂,正常人似乎不会有这样的手臂,得把它藏起来。Bucky在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件大衣,还有一堆保养良好的枪支,“或许都会用得上。”他自言自语着披上大衣,用手随意梳理一下头发,走下寒风凌冽的楼顶。

春季天气还凉,Bucky在街上最阴暗处低着头行走,同时避开所有摄像头,他警觉的环视四周,他不熟悉这个世界,没有厚重潮湿的墙,没有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带来光源的不只是或昏黄或亮白的灯泡还有各种各样彩色的霓虹灯,街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是那样的鲜艳,这里的音乐,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害怕。信息,我需要信息来知道我是谁,酒吧,旅馆,我还需要钱。Bucky抬起眼,迎面穿着奇怪宽松裤腿留着长头发的青年昂头走过来。

“对不起。”Bucky撞上去,青年险些跌倒,对方脸皱起来,丑陋的嘴巴里挤出些难听的词汇,然后扬长而去。站在原地的Bucky看看手中的东西,一个旧钱包几块包装花花绿绿的糖果,他并不很愿意吃那些颜色奇怪的东西,但它们的香气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Bucky把它装进口袋,并且现在去旅馆是错误的,穿着白衣服的人会追上来,他需要隐藏在人群中逃走。

Bucky裹紧衣服,有点冷,但没什么妨碍,他的身体习惯低温。抬起头,星星漫天眨着,Bucky哈出一口白气,它们很迷人,但他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抬起头是什么时候。回忆会带来疼痛,大脑发出这样的警告,Bucky不自然的瑟缩一下,最终选择低头瑟缩进一条肮脏无人的巷子。巷子里堆满垃圾桶和各种各样的杂物,Bucky环顾身边看到不少旧报纸,地上很潮湿,他铺上旧报纸抱着包躺了上去,迫使自己合上双眼。倒不是说有多困,只是该积蓄体力逃离。

 

但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在逃离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后脑开始刺痛,为什么思考会带来疼痛?如此空白,如此空白,脑子里空的让人愤怒。Bucky猛然睁开凶狠的碧绿双瞳,但那眼里没有光彩。

“喵~”有柔软的东西在蹭着他有温度的那只手,Bucky拎起小小的一团东西,那是只瘦弱的脏兮兮的小橘猫,拎起它的时候,他清晰地摸到了它突出的脊骨。小家伙可怜巴巴的叫着,寻求着温暖。

这么瘦这么小,他能活下去吗?Bucky产生疑问,现在他在任务之外,没有指令来命令他,他不用思考每个行为是不是符合要求,也就是说,他可以做一些不同的事。Bucky心里有个小小的部分泛起一种莫名的情感,他用那只还温暖的手圈过小猫把它塞进大衣里贴近自己的胸膛。猫咪似乎很受用,它的小脑袋拼命往Bucky胸膛里钻,那有点痒却很舒服很暖和。

或许应该给它些食物。Bucky想起口袋里的糖果,他取出一颗糖,用机械臂捏碎稍微揉搓让那些碎渣不那么尖利扎人。“你吃东西吗?”Bucky把手凑近小家伙的脑袋,“我没有别的。”猫咪看看递过来的糖渣,显然有点不很理解,Bucky皱皱眉头,伸出一根手指沾上一点碎屑送到喵咪嘴边,那小家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粉红舌尖舔了一口,但糖似乎不很对它的胃口,它扭头便又窝进温暖的大衣缩成一团呼呼大睡起来。

Bucky不想弄醒它,他把手中的糖全数扔进嘴里,毕竟是为数不多的食物,还是要尽力利用。糖果很甜,这种味道很久没出现在过Bucky的餐盘中了,这让他感到舒适,胸口的一团温暖也令他安心,脑子逐渐安静下来。

 

幌啷,易拉罐被踢开的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响的可怕。Bucky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护住胸前,一手摸向包里,天空阴阴透着亮,太阳即将升起。他靠在垃圾桶后时刻准备进攻,预料中的状况没发生,接下来是一阵呕吐声和几句叫骂。那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Bucky斜出半个头确定巷子里空无一人之后才从垃圾桶后站起身。胸口的小家伙被他的动作弄醒,碧蓝的大眼睛亲昵的瞅着他,嗓子里小声呼噜着。

Bucky戳戳它的小脑瓜,把它从怀里抱出来。“对不起,我要走了,带着你我们都会死。”Bucky嘟囔着,从垃圾堆里翻出些破旧衣服,草草为它搭了一个窝。小猫不解的绕着他的脚打转,喵喵叫个不停,他不知道这个窝能不能帮它撑到更暖和一点,或许连他这个人都活不到更暖和一点。

 

猫叫声听不到了。清晨微凉的街上除了吐的一塌糊涂的醉汉就只有花枝招展妓女,Bucky漫无目的的走着,警戒着,风钻进衣领逼得他低下头,一张还算新的报纸被吹到到他脚上,他弯腰捡起它,第一行写着日期。

“1973年2月10日?”

Bucky瞪大双眼,手死死扯着那张报纸,他确实很混乱,记忆更是一团乱麻,但是他脑子里最后跟时间有关的数字,是在1957。

*摘自漫画《美国队长2 冬日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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