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Rosa rugosa 16
【SD】Rosa rugosa 16
abo设定 二战AU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背景
16.
现下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来往的人们都满心焦急为了生计在街上小跑着，东边始终迟迟不肯升上来，云层厚厚积在头顶，今年第一场雨即将到来。
Sam带着chris穿过好几个街区到达上次杀死那个杂种的地方，Chris倒是很爽快，到了地方到处看了几眼就塞给Sam好几张崭新的整钞，“谢啦哥们，没事了，回你图书馆去吧。”
Sam把钞票扔回去，眉头皱的能挤死蚊子，Chris却自顾自抽起一根烟直接转身离开。Sam咬上口腔内的软肉，心里骂了面前人几句，不过是个拉皮条的，却非装作多遵规守矩。他也学着Chris的模样转了几圈，这附近怕是有什么记号，但Sam却半天也没看出点门道来。高材生有几分恼怒，他竟然连这种人的伎俩都没猜出。Chris是朝着向街区西边去的，西边是贫民窟和市区的交接部分，有不少的的废弃房屋，用来藏身是再好不过，而这Chris若是要带着他的人去那里能走的也就只有三两条暗道，更别提这会怕是还带着个怀孕的婊子，动静肯定太小不了。
Sam也不急，只远远跟在后头刚让Chris能进入视线，不出所料Chris果然在那间旧家具店的街口往北拐进小巷，这条巷子里是两人距离最近卖淫据点，等Chris通知完他的人接下来便可以知晓躲在破烂房子里神神秘秘的“专业人士”是什么模样。不多时Chris便出了巷口，倚着路灯点着一支烟像是在给他信号，Sam翻了个白眼到底是什么样的笨蛋才能跟丢这么个大活人。
半支烟的功夫，一辆黑色雪佛兰便从街道另一头奔驰过来稳稳停到Chris面前，Chris掐灭烟头坐上前排，透过玻璃Sam隐约也能看见车上除了Chris和司机还有其他两个人，后座一个瘦小些的人影不停发着抖，Sam不由叹口气，也不知是为了那个未出生便要离开人世的孩子，还是那个连为人父母权利都被剥夺掉的可怜人。
Sam估摸着时间，自己抄小路先绕进废街，这一块要停下一辆这么显眼的车也只有是废街了，废街的势力划分向来模糊，可这里却少发生大规模的争夺，组织们多也睁只眼闭只眼任那些无关痛痒的交易在这里发生，毕竟什么都不能堵死，也不能逼得太紧。Sam在街头运酒时待过的能看到街上情况的小阁楼，但是现在他显然长得太大了，差不多整个人贴到那扇脏兮兮的窗户上Sam才勉强塞进狭小的地方，过量的灰尘刺得鼻腔痒痒的，他用衣袖擦净一小片玻璃蜷缩起过高的身体依靠在背后的杂物上默默等待着。Sam摘掉沾到头发上的蜘蛛网，自嘲得想等待可是自己为数不多擅长的事，过去无数个夜晚里，他和Dean就这样在身上带着酒瓶蜷缩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从入夜到天亮，学着为了面包忍耐寒冷和叮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都成了个中高手。
片刻时间，黑色的雪佛兰便掀着灰尘经过小小的阁楼，Sam见状赶忙移动身子俯身到另一墙上，透过曾经不知是谁钻出来的小孔观察着那边的情况。车在一栋门窗都钉死的废屋前停下，Chris先下了车，后座纤瘦的青年被坐在身旁的大汉连拽带提得带下车，三个人直接便走进看起来被焊死无法打开的房门，而那司机则开着车离开了废街。Sam悄悄记住那房子的模样，继续呆在阁楼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揉揉鼻尖，阁楼里的空气实在是糟糕果然是现在娇气了。
但是说起来，那个男孩的影子看起来真眼熟，Sam抓抓头发却想不起来那是谁，或许是曾经在垃圾场里的人吧，世事难料啊，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漫长的等待。
“您好，我这边这个活比较急，您看看能不能先来，这次的报酬给您加10%行吗？”Chris点头哈腰给尚未摘下沾满血的胶皮手套的Alasta递上两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Alasta脸上看不出半分波澜，只摘下手套接过两个信封随意放在手边旧桌子上。
“你们是等着还是一会来。”听见这话，Chris笑出满脸花来自是知趣得带上自己的人离开，只留下一个连身子都站不直的omage在这屋子里，omage显然是被打了镇静剂没有力气闹腾，却仍旧用手虚虚护住小腹，Alasta鼓励似的拍拍男孩的肩膀扯出一个说不清意味的笑，“不会很痛，前提是你得配合。”
Alasta把omage手脚在手术床上固定好，他站在门口用力敲敲铁质的门把手喊一声Dean。Dean听见呼唤便赶紧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吐真剂从地下室腾腾跑上楼，他心里一边骂着这片刻不让人消停的老东西一边推开虚掩的门，“先生我…”
推开门的Dean愣住了，铁床上又绑上了人，这不重要，但那是个他认识的人。
“Tom？”
床上的人艰难得抬起头，蓝色的瞳孔涣散着，“De…an…？”
“原来认识，”Alasta脸上是常年不变的笑脸，“那么Dean你去给器械消毒，我们得给这位Tom进行堕胎手术，四十分钟后开始，这也是我们的工作项目之一，这次你看着就行。”
“救我！救我！求你！”Tom忽然开始挣扎，但被药物影响的身体怎么可能挣脱皮质的手铐和脚铐，他努力想蜷缩起身体去保护暴露出来的肚子，蓝眼睛里全是惊恐，Dean呆滞站在原地，直到Alasta把托盘塞进他手里他才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得机械得活动起来。
Dean逃到另一个房间，冰凉托盘似是烫伤了他的手，上面那些形状各异的细长工具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白光。
他不是去了田纳西州吗？他不是说要找到个好Alpha吗？他不是说过让我以后当他儿子的教父？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还是那么又瘦又小的，为什么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Dean双手颤抖着，头晕目眩，他捡起顶端有着奇怪圆环的器械，那尖锐的一端会被伸进Tom的身体里吗？Dean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确认自己是不是被那东西洞穿，而这些东西即将要要捏碎一个小小的婴儿。子宫，胎儿，孩子，Dean混乱的脑子里出现Sam刚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柔软的一团安静得睡着，他知道堕胎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甚至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沦落到这一步，可是，可是…
他扔下手里的器械，手指插进头发里，他明白这一切，不代表他得去碾碎一个孩子的头！去杀死自己的教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