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的羽毛大衣

Morituri te salutant (将要死亡的人们向你致敬)

【锤基】极北无神(中)

*霜巨人锤x霜巨人基,本文中两个人还是青少年,差不多刚成年的样子。

*被蓝皮锤炸回坑!!想写一个稍微甜腻的童话感觉的东西,就两个少年,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让他们好好的。


夜幕卷着漫天膨大的黑云压向天地之间狭窄的一条亮色,身前身后都是风从地面剥下的冰碴,但于霜巨人这不过是夏季一场雨,马扬起四蹄越过一个又一个藏在冰面下的暗窟,鬃毛飘扬。

“Bro!我看到巨熊了!”索尔激动得大喊,但声音出口便风吹散,到洛基耳边只剩几个模糊不清的单词。他大力抽动缰绳和鞭子冲向前方看不清模样的雪山,洛基则慢慢骑在后面,每次打猎索尔都能在所有人尚看不到猎物的影子时就直奔正确的方位,灵敏得像头饿极了的狼。

洛基虽不屑拥有这种近乎兽类般的本能但也得承认索尔某些方面的强大,并且随着年龄增长,他越发能感受到和索尔的差别,尽管他们拥有同样的肤色和血。

巨熊的怒吼传来,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引发不大的雪崩,洛基勒马停在原地,看来索尔已经猎到那家伙,入夜后走了相当长的距离,风雪也不见小,今夜还是停下休息为好。洛基牵着马在山脚下徘徊寻找避风的山洞,索尔的马则从不远处小跑到他面前亲昵得靠近洛基,用脑袋轻轻拱动洛基的胳膊,示意他跟自己走。

 

洛基被马领到山坡上,他隐约能嗅到新鲜血液的气味,索尔应该是是把巨熊引回它的巢穴了才杀了它。洛基为索尔难得的机智勾起嘴角,他牵起两匹马的缰绳靠近那已经亮起一小点暖黄的山洞。

“洛基,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吧,这熊的皮真好!”索尔冲踏进山洞的人露出白牙,火堆上烤着肉滋滋冒着油,巨熊的尸体被他用来挡住洞外的风雪。洛基把马拴好算是默许了索尔的话,他歪头看一眼那座小山般的尸体,熊的头顶被生生砸凹出一个大坑,搭在獠牙外的舌头已经冻得发白结霜。

“嗯,记得把它的皮剥了。”洛基把腰间的小刀扔给索尔,坐到火堆的另一边,手懒懒靠近飘着火星的火焰绕着它转了一圈,火星们便聚集成纤巧的红色精灵们,它们挥舞着燃烧着的小翅膀在山洞里飞舞。索尔出神得看着那精巧的东西,伸出手指去触碰那精灵却过于粗鲁把它击碎成一片细碎的火星,洛基轻笑看着不敢动作的索尔,食指挥挥,那些小东西就全汇聚到索尔周身在空中跳起舞。

索尔惊喜得看向他的兄弟,他一直没多少机会去别的世界游历,但洛基不同,纤瘦的男孩注定会成为与自己不同的人,他站在高处挥舞法杖召来山崩的样子让索尔着迷,优雅又危险,如同约顿海姆风雪停时铺满天边触不到的幽绿极光。

精灵站到在索尔手指上,轻轻触碰他深蓝的皮肤,火焰灼的索尔有些痒。洛基起身从索尔指尖接过那团小东西,他往上方一挥手让精灵借着力道飞的更高,它旋转着,余下的精灵以它为中心构成旋转向上的阶梯,鲜红的星屑从它们的翅尖坠下。

“在亚尔夫海姆,精灵们会这样在满月下跳舞,在长满绿草林间空地上,跳一整晚。”洛基一拂手那些精灵又碎成飘扬的火星,轻轻飘着,落回烧灼开裂的木柴。烤肉焦香的表皮不停往下滴着油脂,索尔切下一块烫手的肉塞进嘴巴吐出大团白色雾气,他抓过酒袋狠狠灌下几口才缓过来。

洛基挑起眉毛,那不是他扔给索尔的酒,“你没带我给你的酒?”

“在路上撒了怎么办,回去再说。”索尔取下架在火上的肉,稍微切成小块递给洛基,“我们到底要去哪?”

“我说了,北方。”洛基接过放在平滑石板上的肉,用小刀慢慢叉进嘴里,“还有没想到你还能放着酒不喝,那瓶子你可打不碎,毕竟是精灵打造的。”

 

吃掉有些油腻的烤肉,洛基躺上自己的毯子看索尔给那头熊剥皮,野外现在是无法鞣制兽皮,不过冰天雪地里这皮也不会腐坏,卷起来带回城就能被工匠加工上好的皮衣和毯子。

草草剥下熊皮卷好,索尔便躺在火堆另一侧面对着火堆睡了过去。洛基借着火光偷瞄索尔不设防的睡脸,风吹过洞口呼呼作响,他们躺在这里任外面的大雪包围,守在一小堆火旁边昏昏欲睡,安静舒适。

但只要是平静就会有被打破的那天,生命漫长,或许下个百年这冰天雪地的约顿海姆会再结满血色的霜。洛基陷在梦乡之前又用视线描画了一遍索尔脸上的纹路,他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分开寝殿已经快百年了。


TBC.

 
标签: 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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