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的羽毛大衣

Morituri te salutant (将要死亡的人们向你致敬)

【乔西乔】Heaven

乔瑟夫睁开眼睛,西撒已经穿戴整齐,东方的天空才刚泛红,海风灌进房间掀动床单。

“JOJO,快洗漱,再不起丽莎丽莎老师又要罚你了。”西撒拿起发带,修长手指捋起卷曲金发,晨光在他指尖跃动,发带轻巧落至他脑后。乔瑟夫撑起上身,扶着脑袋傻傻看着西撒,试图找出些适当的东西来形容自己所见,但他搜肠刮肚或许也只有希芙能够跟眼前的人一较高下。 

“呐,西撒,我昨天做了个噩梦。”乔瑟夫坐起来,用手挠挠乱作一团的头发,双眼黏在西撒身上,直盯得西撒心里发毛。 

“你梦到什么了?还能被梦吓到,你是几岁了。”西撒笑起来,把乔瑟夫的上衣扔到他床上。 

“我梦到你死了。”

 “…你是多盼着我早死。” 

“我梦见你死了,死在一个很冷很冷,下着大雪的地方,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答我,”乔瑟夫低下头,他坐在窗户前,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把他笼在阴影里,他像是没听到西撒的调侃,自己喃喃的继续诉说着,“地上全是血啊,我找不到你,你在石头下面…我还梦到我跟你吵架了,我最后都没能跟你道歉…” 

“别说了,这不是在咒我吗…”西撒扭过头,想要躲开乔瑟夫的声音,但对方只是执着的讲着,声音都变了调。 “可是我活下来了,因为你想让我活下去,我活了好久好久好久,有好几十年那么久”他吸了吸鼻子,“大家都不在了,我变成了老头子,在旅行的时候,我受伤了,然后我以为我能去找你了,然后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一脚把我从天堂踹了出去,说‘JOJO你不活到一百岁不许上来’”

 西撒坐到乔瑟夫身边,试图安慰这只落水的大型犬,而乔瑟夫却一把抱住西撒,像条章鱼似的手脚都扒在他身上,生怕一放手西撒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然后我就又活了,又过了好久哇,后来我走不动路,得拄拐杖,听不清人说话,成了又呆又傻的糟老头。可是我好想好想你,我记不得东西,人们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傻掉了,最后只会一个人坐着吹泡泡…”

 西撒觉得肩膀湿湿的,乔瑟夫趴在颈窝里,他伸出手抱住乔瑟夫,怀里的人像个暖炉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

“可是JOJO,我现在在这里。”

 乔瑟夫用力点点头。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漫天海鸥穿透云层,岛屿上温暖如春。          








“西撒…西撒…”苍老的乔瑟夫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勉强维持着他的呼吸,仪表盘上的心跳曲线越来越微弱。 

“老头子说了什么。”承太郎站在ICU外询问医护人员。

 “西撒?好像是个名字。” 

“谢谢。”承太郎压低帽檐,目光停在乔瑟夫身上,老人身上如在埃及那次一般,浮起透明的物质,可这次有些不一样。

承太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有另外一团东西萦绕在乔瑟夫身旁——他看到两个少年嬉笑离开。

 仪表盘上只剩一条直线。

 人们说每个人的天堂都是不一样的,你的天堂是你感到最幸福的地方,但是灵魂伴侣之间,他们共享一个天堂。     


 
标签: 乔西 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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