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的羽毛大衣

Morituri te salutant (将要死亡的人们向你致敬)

【唐鳄】云(一发完)

*是大胆的妄想,很久没看海贼估计很ooc


“喂,”克洛克达尔对着电话虫另一端哑着嗓子发话,“你他妈最好给我解释下庞克哈萨德是怎么一回事,草帽一伙为什么和那个七武海都在那里。”


“呋呋呋,你这是在担心我?”多弗朗明哥那幅样子被电话虫学的惟妙惟肖,克洛克达尔攥住差点出去的拳头耐着性子拿住听筒,“你也看到‘死亡国度’了,他们不可能活着离开庞克哈萨德,而且我的人也在那里。”


“我被这小子揍飞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克洛克达尔弹掉烟灰,“别小看他,小心为上。”


“喂喂鳄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说,你是不是想见……?”


克洛克达尔一把捏碎了听筒,那只沾着粉毛的电话虫又睡着了。他大跨步有出船舱,冲着舵手高喊:“掉头,去庞克哈萨德。”


他站到甲板上,无边无际的湛蓝大海上是同样湛蓝无云的天,平静温暖,可今晚暴风雨就要来临,海鸟都在逃跑。


“我不该多嘴但……”达兹站在他身后,表情一如既往冰冷。


“那就闭嘴,Mr.1,我才是船长。”


“是。”


风向变了,航海士大喊着满帆,克洛克达尔又点起一支雪茄,他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烟气在风中散开,二十四年前那一天跟今天很像,上午阳光明媚,而午后,在刽子手的刀落下之时天忽然就降下倾盆大雨,像是为了洗去罗杰的血,或者为刚刚诞生的新时代进行洗礼。


就在那场大雨里,克洛克达尔鬼使神差得转了头视线撞上人群中另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那头金发在灰暗的天地之间过于耀眼,克洛克达尔挪不开眼,那天晚上他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多弗朗明哥。


人如其名,那家伙长得跟火烈鸟一个鸟样,除了这个,同样年轻的克洛克达尔看着哈哈大笑的年轻人想起轻快热烈的弗拉明戈,想起在漆黑的码头上围着一堆篝火的姑娘,燃烧着自己年轻的生命好让所有人都看到她。


鳄鱼需要热量才能生存,至于那是火还是太阳,他并不在意。这片海上从不缺故事也从不缺豪杰,克洛克达尔也说不出为什么偏偏和这么个人纠缠了半辈子。



在暴风雨到来前夕他们离开了那片海域,停在德雷斯罗萨到庞克哈萨德的必经航线上,克洛克达尔有点犹豫,这时候去哪边都不合适。如果事情按多弗朗明哥的计划进行现在也该出结果了,如果没有,他抬起头,那他应该快到了。


“朝没有云的方向移动。”克洛克达尔点着一支雪茄,“给我搬张椅子放甲板。”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太阳和柔风让人犯困,云缓慢移动着,一片片投到海面的阴影也跟着移动,微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们正对着属于冰的那半边。


克洛克达尔闭着眼,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栏杆上,一根羽毛从天空悠悠坠落,投下一片小小的影子,克洛克达尔一抬手,在羽毛触到甲板那一瞬间便碎成黄沙。


随后更大团的阴影投来,那尚未落地的人先大笑起来,“呋呋呋呋,你还是来了!”


咔哒咔哒,尖头皮鞋与木甲板撞出悦耳的声音,多弗朗明哥落到克洛克达尔身侧。


达兹知趣得领着全部船员进了船舱,远远看去,像是偌大一条船只有两个人。


克洛克达尔连姿势都没变,只是微微睁开了眼,“见你最后一面罢了。”


“有点信心嘛,鳄鱼。”多弗朗明哥双手撑在椅背上,贴到克洛克达尔耳侧,“几个臭小鬼,还想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他却死死攥住椅背,克洛克达尔从他身上嗅到令人压抑的气息,还有一点点向日葵的香味。指间的雪茄缓缓燃着,平日聒噪的多弗朗明哥今天竟一反常态,安静极了,克洛克达尔有点诧异也有点好奇,他被草帽和那个七武海触到了什么逆鳞。


头顶的天始终没有云飘来,多弗朗明哥焦灼得用手指敲击椅背,他不停抬头看着。


“那些小子做什么了吗?”克洛克达尔把指间的雪茄沙化,“我想你还没傻到往坑里跳的地步。”


“我的工厂被他们毁了。”


“还有?”


“刨根问底不是好习惯。”多弗朗明哥捏上克洛克达尔的下巴却被对方一钩拍开,“我要去处理一个背叛者,一个让我很生气的背叛者。”


“我觉得你已经迟了。”克洛克达尔拍着左手的金钩,“云还没来,你走不了,而我不可能送你去庞克哈萨德。”


“那你不如去德雷斯罗萨,呋呋呋呋,我在斗牛竞技场准备了好东西,他们跑不了,绝对会去那里。”


“我可不指望你能搞出什么好玩意。”克洛克达尔站起来,“至多,我也就只在德雷斯罗萨外围停下,败在那草帽手底下的人够多了。”


“你怕了?”多弗朗明哥坐到围栏上,俯下身子,鼻尖几乎贴到克洛克达尔的脸,“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白胡子那老头给你的刺激这么大?”


刷,黄沙如刀,割伤多弗朗明哥的脖子,“臭小子,想让我帮你闭嘴就直说。”


多弗朗明哥勾起嘴角没有回答,他拖着下巴,隔着太阳镜盯着克洛克达尔。克洛克达尔收回手,犯不着跟他生气,他实在是讨厌那副眼镜,明明有双漂亮的眼睛却偏要藏在那种毫无品味的玻璃片后头,真是浪费。


海鸥叫唤着在海面掠过,小小一团影子后大片的阴影,是云飘来了。


“那你在德雷斯罗萨外等吧。”


多弗朗明哥踩了一脚栏杆,踏着线飞离海面上孤零零的船,他的大衣照旧落下几根毛,这次克洛克达尔并没有把它们沙化,他缺一根书签,这根羽毛刚刚好。





第二天,克洛克达尔没有接到多弗朗明哥特地炫耀的电话,而晨报全版都是堂吉柯德.多弗朗明哥辞去王下七武海和德雷斯罗萨国王之位。


那天下午,克洛克达尔看到漫天的线罩住了德雷斯罗萨,远远看去就像只鸟笼,然后鸟笼消失了。


海军军舰开来,克洛克达尔看到了那面旗帜,是鹤,他在甲板上站了很久很久,吸掉一支又一支雪茄,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条船,太阳落下地平线,星星满天。


“开船吧。”


END.


 
标签: 唐鳄 海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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